彭得胜看杭书珩不顺眼,无论他做什么,他都不顺眼,阴阳怪气地道:“杭童生与夫人还真是伉俪情深啊!这年轻人就是浮躁啊,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呢,也不悠着点。”

    杭书珩轻笑一声,“县丞大人谬赞了,学生与夫人自小一同长大,青梅竹马,感情甚好。”

    “你们感情好,可回家了再腻歪,这可是在公堂之上,成何体统。”

    “敢问县丞大人,学生与夫人是做了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了吗?还请大人明示。”

    彭得胜张口欲言,却哑口无言,他方才只是一时口快阴阳了两句,没想到对方居然不依不饶。

    县太爷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并未打算制止他们的口舌之争。这彭得胜的心里在想什么,他还能不知道么,不就是为了之前吃亏的事心有不满,想借机打压对方,结果反被将了一军。

    “本官不与你争这口舌之快,哼!”彭得胜憋了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杭书珩却挖苦他,“县丞大人莫不是近来夫妻不和,见着学生与夫人感情好,您羡慕了?您不用羡慕,这媳妇得哄着疼着,您回去多哄哄,定能和好如初。”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堂外观看的百姓哄堂大笑,公堂里一众衙役捕快憋笑憋得很是辛苦。

    县太爷亦是忍俊不禁,但见场面逐渐喧闹起来,便清了清嗓子,拍一下惊堂木,“肃静肃静,莫要讨论与本案无关之事。”

    有了县太爷的介入,公堂内外顿时安静了下来。不多时,官牙的龚牙人被带到。

    “草民见过县令大人。”

    “你就是官府牙行里的管事?”

    “回大人,正是草民。”

    县太爷指着陈老二夫妇说道:“这两人你可认得?他们可是从你的牙行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