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麻子不以为意地说道:“出去转转,呼吸呼吸新鲜空气,玩两把,心情好了,你的身体自然也就好了,你这是心病,得治!听干爹的,没错儿。”

    在佟麻子的劝说下,棒梗勉强地站了起来,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跟着佟麻子离开了出租屋。

    夜色中,两人穿过七拐八绕的街道,来到了一家看似普通的修车铺前。

    这家修车铺是挂羊头卖狗肉,表面上是修车的,实际上是个地下赌场。

    佟麻子轻车熟路地对了暗号,领着棒梗进了修车铺。

    封闭掩饰的房间内烟雾缭绕,吆喝声、骰子声、洗牌声此起彼伏。

    “佟老板,过来啦。”

    “呦,棒梗也跟来了。”

    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打招呼。

    他叫兆天赐,绰号兆老九,和佟麻子在酒局上认识的,在这一带有些名气,手底下有好几摊买卖。

    “兆老板,我们来凑个份子。”

    佟麻子笑着打了招呼,随后朝棒梗招了招手。

    棒梗会意,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了佟麻子。

    此时那些赌徒们正玩得兴起,桌面上散乱着红色的、绿色的、棕色的、黑色的纸币。

    佟麻子在兆老九的旁边坐下,而棒梗站在佟麻子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