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岩刚一走到院长办公室门口,就听到于大姐在里面咆哮。

    “王主任,你挺大个岁数,咋跟个黏痰似的,叨叨一早上,还有完没完了”。

    屋子里一个年近50岁中年男人,苦涩着脸说道:

    “院长,我们也是没办了,邢沙刚打完仗,重伤员太多了,盘尼西林眼空了,你就再我们外科批点呗”。

    于大姐按了按太阳穴,烦闷的说道:

    “你们不会省着点用吗?盘尼西林是那么好搞的嘛”。

    “院长,能省的都省了,我也知道咱家的条件,盘尼西林都是我亲自盯着用药。

    轻伤员都用中草药代替消炎,可重伤员等不了啊。

    等中药草把炎症消除了,人都该硬了,情急之下我也是迫于无奈找您来了”。

    “哎,王主任了,辛苦你了。

    我早就向野战卫生部打了盘尼西林的申请报告,你回去等信吧”。

    此时,中年男人啪的把茶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还等?我能等,战士们能等吗?”。

    于大姐抬着头看着中年男人的情绪,强压心中怒火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