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对于这一切,并不知情。

    所以她也不知道沈津辞深夜归家,在她的卧房外伫立良久,红色塑料硬壳的打火机被他拿在手中,反复把玩。

    他神色认真,端详着打火机良久,放入衣袋,举步离开。

    夜色伴随雨季说来就来的潮湿阵雨,消散闷热。

    沈津辞面色从容平静,所有情绪掩藏到滴水不漏。

    三小时前的董事长办公室,他面对李斯珩的位卑哀求,说的是:“李斯珩,我怎么可能把自己的钟意的人拱手让人?”

    话落的那瞬,李斯珩的脸上是恍然的神色。

    他霎那顿悟。

    所有的一切都是次要的,归根结底,无非是沈津辞爱边月。

    这份爱分量太重,偏偏他说出口的姿态,太坦然。

    口吻寻常倒像是在谈天气,但却叫人的心骤缩。

    李斯珩想到李听墨之前面色的为难,大概是在比自己更早之前,就明白了沈津辞的真心。

    难怪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理所当然。

    一种难言的慌张,在顷刻间,在李斯珩心头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