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身受重伤,根本就没办法反抗,他一步跨出,用高大的身躯挡在前面。

    少年白衣若雪,无数支利箭穿过了他的胸膛,鲜血顺着羽箭往下淌落。血滴在青石板,绽放出灿烂的梅花。

    裴如的脸脏兮兮的,单膝跪在地上,抬手抚摸上她的眼角,“抱歉,我食言了。”

    不,不……

    不该如此的。

    萧音尘张了张干裂的嘴唇,没能发出声音。耳边是赵询阴谋得逞的大笑,身上细细碎碎的疼痛让她眼前一片血红。

    曾经她拼了命地想要入主宫中,现在她却拼了命地想要逃离此处。

    是她太蠢了,用人不明,识人不清。

    她忽然瞥见男人头顶的那支竹簪,一段陈年旧事涌上心头,伸手将它从裴如的发间拔出来。

    竹簪上有一个奇怪的小洞。

    萧音尘抱着已经咽气的裴如,艰难地把造型奇特的竹簪放到唇边。

    “呜——”

    吹响了。

    竹簪发出诡异的响声,特殊的哨声以声波的形式响彻京城。随着竹哨发出的响声,她吐出一口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