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幼梨话音掷地的一瞬间,坐在席位上的王渊不怒反笑,“长公主这话何意?”

    不等温幼梨细说一二,王渊扶着桌案起身,绕过席位与少女对面而立,神色一片坦然。

    他掂了掂衣袖,双手悠闲负在身后,“七日前,姓檀的阉狗通敌叛国,被陛下关在大理寺地牢,长公主您为了见那乱臣贼子一眼,可是一路跪着去了大理寺的,京中百姓人尽皆知,难道长公主您自己还忘了?”

    “本宫没忘。”温幼梨猜到王渊会拿檀迟西当挡箭牌,她不缓不急的答道,“本宫确实求了陛下对掌印大人网开一面。”

    王渊满意抚掌大笑,“世人皆传长公主与姓檀的伉俪情深,这话看来不假。”

    “我与掌印如何,这些与你无关。”

    “怎能无关?”王渊断下话,“一炷香前,本相收到密函,阉党抓了京都三万百姓为人质,势要谋反!”

    温幼梨佯装对这事毫不知情,怔着神呢喃自语,“怎会...”

    王渊深知小皇帝与檀迟西已是联手,为的就是逼自己举兵谋反,有了名正言顺除掉自己的机会。

    那三万百姓到底身在何处,檀迟西捏着那么多人命又有何用,这些都与自己无关。

    温氏想名正言顺除掉他,恰好他也需要名正言顺的谋反。

    正愁寻不到破绽,眼下长公主殿前指摘他,这机会不就来了?

    “长公主倒也不必如此吃惊,阉党谋反,说不准还是为了帮您谋取皇位!”

    “放肆——”少年冷冷落下两字,声音不轻不重,却显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