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晏却是看向虞安歌的胳膊:“你不能自己去引追兵,太危险了,而且你也受了伤。”

    说话间虞安歌已经帮商清晏包扎好了,虞安歌正思虑着要不要单独去引追兵,隔壁又传来一阵动静。

    岑嘉树向小二要了些方便路上吃的干粮,像是他们稍作歇息,便又要上路了。

    虞安歌看了看商清晏,又看了看墙壁,眼眸深邃,透着一股杀气。

    她自幼习武,十四岁入军,十六岁上战场,上辈子死在她手下的敌兵更是不计其数,她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岑嘉树是背着岑家人来望春城的,身边带的侍从不多,若是能祸水东引...

    商清晏仅从她又野又凶的眼神中看出了她的想法,意味不明道:“他们要往盛京的方向走。”

    虞安歌没有丝毫犹豫,找上掌柜低声吩咐了几句话,掌柜点点头,默不作声退了下去。

    虞安歌回头一看,商清晏吃了药,眼下靠在床上,意识似乎有些昏沉。

    虞安歌道:“我扶王爷去地窖躲着。”

    商清晏脚步绵软,眼前一阵阵发黑,却还不忘试探虞安歌:“岑探花的仆从提出来的法子虽然卑鄙,但岑探花又没有真这么干,你何至于对他下此毒手?”

    虞安歌冷冷看他一眼,阴阳怪气道:“王爷慈悲,念佛时别忘了为岑嘉树超度一下。”

    何至于?

    她跟岑嘉树之间隔的,乃是国破家亡的血海深仇,就是将岑嘉树千刀万剐也难消她心头之恨。

    现在让他死在那些刺客手里,算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