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二人针锋相对,两不相让,姜彬终于开口了:“肃静!”

    虞安歌和龚知府暂时偃旗息鼓。

    姜彬看着下面的盐商道:“将你们在牢中招供的话,再说一遍。”

    其中一个盐商知道,他的家已经被虞大人抄了,再无挽回可能,曾经庇护他的盐官自身难保,自然也保不住他。

    若是实话实说,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条命,最重要的是,他也的确怕了虞大人折磨人的手段。

    杨老板挣扎向前,艰难道:“草民是宁县的盐商灶户,半年前郭大人找上草民,交给草民一个制盐方子,按照这方子制出来的盐比寻常盐精细许多,高产许多。草民一时鬼迷了心窍,答应跟郭大人合作。”

    姜彬一下便切中要点:“你们是怎么勾结的?”

    在外面跪着的郭大人缩了缩脖子,把头埋得更低了。

    杨老板道:“每年灶户交给官府的数目是有定额的,郭大人让草民以天气不好,盐荒泛滥为由,将所制官盐减半上交,剩下的一半,交给各小道私贩出售,所获利益,三七分成。”

    姜彬道:“谁三谁七?”

    杨老板道:“我三郭七。”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剩下的盐商也都一一交代,一一指认勾结的盐官,甚至有几个盐商,跟盐官是二八分账。

    姜彬脸色阴沉,敲响惊堂木,对外面的人道:“将他们带上来。”

    随着一个接一个的盐官被押上来,每个人都大呼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