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至青将虞安歌等人安置在沈家宗族,整个宗族并不显赫,但围住虞安歌,商清晏和鱼书三人,也够唬人了。

    尤其是沈家族人十有六七都是大脖子,在夜晚瞧着,足够让人毛骨悚然。

    担心虞安歌害怕,沈至青还对虞安歌道:“虞大人莫怕,他们都没有坏心思的。”

    虞安歌道:“真正该怕的,是那些心怀鬼胎之人。”

    沈至青苦笑一声:“可那些人偏偏不怕。”

    虞安歌道:“崇义县的瘿疾,究竟出现了多久?”

    沈至青眼中带着几分哀伤:“从我记事起,便见过有人患瘿疾,虽不要命,但足够让人难受。崇义县太穷了,没法子。”

    “只是这几年,患瘿疾之人越来越多,从今年开始,百姓一年也买不起一斗盐,这病就像会传染一样,蔓延得随处可见。”

    “有外地经过崇义县的人,还拿我们取乐,编造一些鬼怪之说,说与外人。可是若我们有的选,谁又愿意得这种病呢?”

    虞安歌道:“你白日说,我若不解决了崇义县缺盐的情况,就走不出崇义县,可是真的?”

    沈至青直视虞安歌的眼睛:“初见时,大人问我有什么法子,扣押大人,便是我的法子。”

    “从见到大人第一面起,我就觉得大人能够挽救崇义县于水火。所以语焉不详,引您过来。”

    “这不仅仅是我的主意,还是崇义县县令的主意。若大人解决不了崇义县缺盐的困境,我便会找机会杀了大人,再带着老母畏罪自尽。”

    “巡盐御史死在任上,必是一道骇人听闻的事,那些盐官都脱不了干系,圣上必会再派一个钦差前来。”

    “崇义县的惨状,我们总要越过江州这个铁桶,让朝廷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