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用笑笑,“好了,你去做饭,我记得之前在河边看到有野韭菜,我去割点回来。”

    何思为也马上收起自己的矫情,对着周用嘱咐一句,“周叔,多弄点,晚上咱们吃打卤面,韭菜鸡蛋卤的。”

    从周同志到周叔,看似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这个历程,并不是那么好走。

    周用心微微颤抖了一下,笑着说了声好,声音微微颤抖,何思为抿抿唇,然后笑了。

    他们这些在牛棚的人,哪里有什么尊严。

    初到这边,她只喊同志,也是怕自己冒进了,虽然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何思为能感受到周用的关心。

    叫一声叔,是她该叫的。

    晚上,何思为用三个鸡蛋,多放韭菜做了卤,又下了一斤面条,三个人饱饱的吃了一顿。

    在她做饭的时候,周用已经把她的炕烧过了,已经进入了九月,和去年相比,今年的雪下来的有些晚,每年八月中旬或者下旬就开始下雪了。

    但是一早一晚,已经冷了,晚上盖厚被子也会被冷醒。

    第二天早上起来,放在外面的东西上也落着一层厚厚的霜。

    今年没有下雪,何思为也暗暗庆幸,早上三人仍旧冲的奶粉,何思为也和两人商量接下来要去山里的事。

    沈鸿文这次没同意,他提出了更重要的事,“趁着现在中午还暖和,先把牛马棚搭起来。”

    周用在这边待的久,倒是明白老沈的用意了,心想思为丫头忙着准备猫冬时,老沈并不主动,现在主动了,是接受这丫头留在牛棚了。

    何思为说,“牛棚不够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