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重辉的‘狂言’很快就传到了万历皇帝朱翊钧的耳朵里。

    “他居然敢说朕‘不敢’见他?不敢?”

    朱翊钧也是被气笑了,要知道,他可是大明朝的天子!天子能有‘不敢’做的事?

    他只是‘不屑’罢了!不屑于见这个罪臣!之后!

    “皇爷。”陈矩像安慰小孩儿一般,安慰着他那已经年过三十的皇帝陛下,道:

    “那小子就是在故意激您,想要借此机会面圣,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罢了。”

    陈矩没有将这‘不可告人目的’说明出来,可这主仆二人却都心知肚明着。

    毕竟两年前,朱翊钧在对张重辉‘亲口’立下‘那个承诺’时,陈矩就在一旁。

    事实证明,这番‘安慰’并不是皇帝陛下想听的。

    “那些番子们到底怎么回事?”朱翊钧直接便是责问道:

    “怎么几次三番都被那小子给发现了?他们连藏都藏不好吗?我竟不知,锦衣卫现在都已经蠢笨无能到这种地步了!”

    陈矩终究还是‘等来了’皇帝陛下的责问,毕竟身为‘特务机构’的东厂番子们,素来都得是神出鬼没,难以被人发现的。

    然而,自从东厂督主的位子由陈矩接任后,朱翊钧便总是能听到番子们‘暴露’行踪的坏消息。

    “皇爷,都怪奴婢没有看管好下面,都是奴婢的错。”陈矩能做的只有磕头请罪,虽然他心里面直在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