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新的一天,虽然他的脑子还是不怎么清醒,但至少理清楚了一些关系,他反正是个外来者,所谓的身份现在也就是个标记。

    想开了,开摆了,早有人有诗为证:

    “两脚离地了,病毒就关闭了,啥都上不去了,嗷~嗷↑”

    事到如今,不去刻意想自己是谁,这种逃避行为所带来的压力缓解效应是非常明显的。

    当阿波尼亚推开房间门,她看见的是一个十分康健而精神充沛的青年,一反前几日病弱的模样。

    “您看起来…似乎好多了…真好。”

    修女在这一刻绽放的笑颜温婉而淑雅,属于神职者共性的慈爱和她身上个人特有的包容力达成了统一,只能说是美得不可方物。

    她走上前去,试图运用最基础的医疗保健方法去诊疗他的身体状态,值得高兴的是,他现在已经没有明显的创伤反应。

    “这多亏了修女小姐你这些天的照顾,我现在感觉的确好了很多。”

    他望着窗外刚刚升起来的晨光,笑着不去注视阿波尼亚的眼睛。

    如你所见,此乃谎言。

    作为当事人他比谁都明白这些好转的反应都来自于昨夜莫名其妙获得的治愈能力。

    这座疗养院因为条件所限能提供的只有止痛药,十几天来的阿波尼亚的强制睡眠疗法也让他格外痛苦……真要任由他们照顾,非死即伤哈。

    可他毕竟不是那么忘恩负义的家伙,在失忆的今天,仅仅是收留之恩就足够他表达出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