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回叫卿哥哥,总似是在舌尖缠绕了蜜糖,丝丝入扣,传入耳时,变得缠绵不清。

    云卿尘拿着酒壶的手有些发软,“你好好说话。”

    斐忌直勾勾的看着他,“凶。”

    眼看着血都染透了外袍,云卿尘面不改色的解开他的腰带,拉开,略显强势的查看他的伤势。

    刀伤,伤口两指深,血肉翻开,很瘆人。

    斐忌好像没事人一样,目光盯着云卿尘的唇,“我都受伤了,你不安慰安慰我吗?”

    他暗示意味十足,云卿尘不惯着他,烈酒猛然浇上去,斐忌浑身一颤,狐狸眼里漫起一层水汽,“疼。”

    云卿尘俯身小心吹了吹,下一刻,两人一顿。

    斐忌并拢双腿,捂住眼,沙哑着嗓音烦躁道:“你别撩拨我。”

    “……”云卿尘稍微后退一步,拿出伤药来,“你刚才说,秦睿派人伤的你?”

    斐忌睫毛颤的厉害,不满的控诉道:“你装睡。”

    “是你在我脸上乱摸。”

    云卿尘一个人睡觉向来浅眠,斐忌又是摸,又是嘀嘀咕咕,他想不醒都难。

    “你再装装,我也就走了,你是舍不得我。”

    斐忌受伤都非要来,云卿尘又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