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尘重新走回雨里,面上一凉,心头的燥火突然就被熄灭了。

    他扶额苦笑。

    怎么回事?

    他对斐忌发什么火?

    是因为几次忤逆斐忌都未被计较,还是死前那几句碎心低喃让他以为自己不同,能对斐忌为所欲为的颐指气使?

    云卿尘摸了摸脖子的伤口,仿佛两世重叠,滋味莫名。

    他正了正衣冠,慢慢恢复了淡然模样。

    阿珂被人太监拦住了,着急的等着云卿尘,见他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人,您还好吗?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事,让你担心了。”

    阿珂望着他的病容,放心不下,“您下回有事就吩咐奴才,别累着自己了。”

    云卿尘笑笑,“好。”

    去太学院的路上,阿珂时不时会问上一两句,云卿尘都会一一作答。

    就这样,两人就抵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