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忌的酒品当真不好,一路上使劲折腾他。

    云卿尘把他背回去,双腿都有些发软。

    他看着清清瘦瘦,比他要重上太多了。

    终于把他放在了床上,云卿尘擦了擦脸上的薄汗。

    淡淡浅浅的晨光下,伴随着雨气朦胧,窗帘随风飘摇,斐忌精致的眉目在影影绰绰间分明又迷离。

    云卿尘不禁多看了两眼,随即又挪开。

    这孩子睡着的时候,又乖又软的,睁开眼怎就这么难搞?

    斐忌翻了身,云卿尘重新帮他拉好了被子,轻轻拍着他,像是安抚大猫似的。

    他按了按自己的眉梢,疲惫的靠在一旁,撑着下巴,慢慢就睡了过去。

    房间一时间格外安静,斐忌缓缓睁开眼,不悦的盯着他。

    这花瓶,刚才是不是把他当小孩哄了?

    作死吗?!

    ……

    云卿尘做了噩梦,猛的清醒,就听见身后楮墨歉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