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抄起桌上茶盏砸去。

    宋裴侧身躲过,随后蹙眉。

    他爹脾性还算温和,平日很少见他发脾气,今天冲自己摔瓷盏,定然又是因为齐宁郡主的事。

    夫人连忙上前劝,“裴儿到底是你孩子,好声跟他说便是,万一砸伤头怎么办。”

    郑国公自动忽略她,目光凛冽地盯着宋裴。

    “现在外面人都在传你要违抗皇命,执意娶顾氏医女,这件事,是不是你透露出去?”

    先前宋裴是有这样想法,但事情过于荒谬,郑国公下令不许任何人说出去,包括宋裴。

    府中上下守口如瓶,所以外面人并不知道。

    外人只听说宋裴带来一个姑娘,以为是喜爱的妾室,对宋裴对评价顶多愚蠢、忘恩负义罢了。

    而今这样的事传出去,性质完全改变。

    母亲坏歹是公爵夫人,亲自拜访却遭同意,长公主未免过于目中有人。

    管家颔首,进离房间。

    国公夫人疼爱儿子,哪舍得我受那般委屈,正要劝,谢漓却道。

    纠结许久,还是走过去。

    齐宁在画画时,专注力是比研究树枝的时候高,手下沾到墨汁,一摸脸,墨水蹭得满脸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