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于最寂静之时,似有翠竹碎裂之声响。

    谢狂拧起的眼角猛然一颤,已凝成的扎枪之势仿佛瞬间被万斤巨石砸偏,若将自己与长枪看做弹射而出的水弹,那姜丘忽然挑出的枪杆便是破水巨石!

    在枪杆相撞的瞬间,一股山脉决堤的洪流暗劲宣泄而来,轰然冲垮双手持握间的抓感。

    就似顺手抓住铁棍,烫得松手那一刻,才后知后觉是烧火棍拿错了头!

    哒......

    生存的本能迫使谢狂松开十指,霎时那去势如狼的长枪脱开劲力包裹,嚓的一声破成碎片炸开,如黑色冰莲绽放在他的瞳孔中。

    哒!哒哒哒......

    无尾的枪头划破姜丘左肋黑衫跌倒在地,漆黑的碎屑雨砸在身上,落下瓷砖。

    一阵冷风吹飞头发,双弧刃的枪头已横于鼻梁中央,寒光晃眼,凉意扎碎脑浆里搅拌的所有思绪,汗毛倒飘,瞳光涣散。

    万籁俱寂。

    所有人的脸都僵在那一幕,吴山右瞳孔睁大若黑珠。

    “不可能......不,不可能。”谢狂垂落双手,收回踏出的前左前足,嘴角抽搐:“这不可能!”

    他狭长的眼框被眼珠撑大,血丝如筋脉跳动。

    输了,第一回合就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