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她看见连赵长英都被喊小赵,都隐忍不发,都气成那样了,也不敢顶嘴。

    真是不嘴硬吗?

    还是嘴硬过了,没人家硬?

    商红稷觉得大概率是后者。

    在墙里都雷厉风行的铁娘子,谁敢给她上嘴脸?

    她甚至有些庆幸,还好张向北没进去,要不父亲的那些八拜之交啊,老战友啊,老同僚啊,全得被自己操作黄了。

    至少也得像赵长英那样,跟自己,跟父亲保持距离。

    下了车,还没等她感谢赵姨搭把手,车就猛冲去了后院,生怕让张哥误会。

    商红稷回到工位,攥着手机犹豫了好久,愣是没好意思给老爹打电话。

    父亲却仿佛开了天眼,主动打给了女儿。

    刚接通电话,商红稷的嗓音就有些哽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电话那边,却只是响起一把复杂的,沉重的叹息声。

    “唉。”

    商父语重心长道:“你知道的还是多了点,是父亲害了你。”

    商红稷委屈道:“难道不是我知道的少了吗?我要知道张向北是停薪留职,我要知道连赵长英都不敢惹他,连父亲你,都未必敢惹他,我会这么急于证明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