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现场,死一般寂静。

    天空阴云密布,掩映得每个人脸色阴测难度。

    几名敲着木鱼,站在棺材旁诵经的老和尚歪着嘴,抽着眼角,大慈大悲经差点念成了“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施主。”

    一名体格魁梧的老和尚双手合十,仰头望向站在棺材上的冷酷男人,微微颔首道:“死者为大,你给我下来。”

    一身袈裟无风自动,跟裤裆里装了鼓风机似的,有点屌。

    张向北侧头瞥了眼满脸慈悲,双眼却不怒自威,犹如金刚的老和尚:“棺材里躺的这两个小角色,死了也没我大。”

    说话间。

    脚踩棺材的张向北浑身弥漫出强大威压,犹如千军万马,气吞山河。

    “大言不惭!”

    老和尚急眼了。

    山上那帮老登,谁见了这位隐灵寺主持不得鞠个躬,倾述点早年干的龌龊缺德事,找主持排排毒,减减压?

    这无知小儿,狂妄自大,竟敢不给山上唯一的得道高僧体面。

    他一急眼,就给两名出家前刀口舔血的爱徒使了个眼色,命令爱徒超度了他。

    两名爱徒见状,浑身肌肉一抖,马步扎得稳稳当当,满脸超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