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字一顿道:“张大智,他真不像个当爹的。”

    张若愚皱眉道:“是不是扯远了?”

    “有感而发,情绪一下没收住。”

    男子为自己续了一杯茶,口吻平淡道:“说正经事吧。”

    说着,男子抬起手,指了指客厅大门的方向:“门就在那里,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你在山下做的事,我不想管,你在山里做的事,我就当你是个年轻气盛的晚辈,原谅了你。”

    说罢,亲自给张向北倒了一杯茶,一字一顿道:“喝完这杯茶,滚出去,连夜下山。”

    张若愚仍是面无表情地聆听着身为长辈的男人,对自己说的狂妄之言。

    他挺多年没听过这么放肆的话了。

    而且是极其自信的放肆。

    张若愚略微活动了一下筋骨。

    然后缓缓站起身。

    漆黑的眸子看了眼深不可测的悬崖,突然咧嘴问道:“有人从这里掉下去过吗?”

    说话间。

    浑身戾气横生,杀机必现。

    男人闻言,眉宇间不似方才那么平淡,平添几分霸道:“你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