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很希望贺洲能和自己一起登上主题曲录制舞台,他想看贺洲站在舞台灯光下闪闪发光的模样。

    所以时哲不觉得自己对贺洲严格要求有什么错。

    像贺洲这样怕吃苦的练习生,如果没有人盯着练,别说主题曲录制很可能无法参与,恐怕就连第一轮排位都通过不了要被淘汰离开。

    贺洲此刻仍在沉默不语地垂着眼睛盯着地面,似乎是不想被时哲发现自己眼圈红红的样子。

    时哲向贺洲走近了一步,用手抬了一下眼前这个单眼皮男孩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时哲见男孩的眼尾比刚才更红,双眸也雾雾的笼罩着湿气,好像是真的哭了。

    下一秒他就看见男孩像是被吓着了一样,收回下巴的同时连忙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警惕地看向自己,有些防备的眼神里还带着慌乱。

    时哲不禁抿了抿唇线,觉得男孩眼睛红红肿肿、惊慌失措的模样,倒更加像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看着很让人心疼。

    他想要安慰一下这个小白兔。

    可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好像不太会安慰人。

    时哲沉默地盯着贺洲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张口说:“没什么好哭的!有时间哭还不如多练几遍!”

    话说出口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明明是想安慰对方,可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冷冰冰的命令。

    也许是以前在公司里一直对同公司的师弟们很严格,所以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说话方式。

    贺洲听见了时哲刚才的话,眉心皱了一下,显然对时哲的印象更差了。

    他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时哲:“我想去厕所,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