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话头一转,“但若是还要胡乱纠缠,那奴家也告诉你一声儿,奴家的相公便是管着这西市的管事的,你若还要放肆,便且等着。这铺子砸了事小,少不得要请了你去衙门走上一遭。”

    春花仔细回想了一番,之前确实从未瞧见过这几位妇人,如今看听了这半天,也没有闹清楚这妇人究竟为何而来。她心里头犯着嘀咕,又去看小伙计,只看那小伙计在屏风后头狂打眼色。

    春花看他两腮发涨,像是嘴里头被塞了东西的,怪不得竟是开不得口。与此同时,铺子外头则传来阵阵窃窃私语的声音,她不用回头也能想到对过的屋檐底下定是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几位说了半天,只怕口渴了,奴婢这就烧水去。”春花说话间抬腿就去后院。

    结果那青团子妇人仿佛看出了春花的心思,只一把拽住了春花的胳膊,口中冷笑道:“你这会子倒是知道丢脸了?你偷人的时候,怎地不知道丢脸?”

    “奴婢从未偷人,不知哪里传来的谣言。”春花看着妇人,口中一字一句的说道,“奴婢之前也未曾见过几位,如今倒想问问几位,究竟在哪一处听得谣言?”

    “都到了这份儿上了,你竟然还不承认?”妇人面上带着嘲讽,从柜台后头转了出来,她扬了扬手上的首饰匣子,“这玉容粉可是二两银子一匣子,还有这金簪也要花销几十两银子,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奴婢,奴家倒是不知道这书局的奴婢竟然如此豪阔了!”她手上的首饰匣子,晃动间就能听到金簪在匣子里晃动的声响。

    “定是男人买的。”那拿着梅瓶的妇人,口中冷笑道:“奴家家里头便有开铺子的,就这一样的梅瓶也要十几两银子,这般贵重之物,就这般随意摆放着,看来这奴婢的面子可真是不小!”

    “如今的奴婢看起来倒是同主子一般无二了!”那青团子妇人性格急躁,听到此处,只扯开了声音说道:“如今咱们便打开了天窗说亮话,那起子不要脸的事情,你以后都要做了,不然这便是你的下场。”

    青团子妇人随手抄过妇人手上的梅瓶,狠狠惯在地上,登时摔了个粉碎,春花这才变了脸色,“奴婢之前从未见过几位,也不知道哪里传来的谣言,如今几位既然上门,奴婢少不得要同几位说个清楚。”她看着脚下碎成了几块儿的梅瓶,面上带着肉痛,“这十几两的梅瓶可是娘子置办下的,几位少不得要说个分明。”

    “你家娘子?”青团子妇人冷哼一声,“估摸着也是一路货色,这便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了!”

    春花性子柔和,但也有执拗的时候,如今听到这妇人诋毁自家娘子,便登时冷下脸来,“奴婢娘子是一位极好的,劝几位嘴巴放干净点!”

    那青团子妇人瞧见春花竟然硬气起来,自然要想法子把春花压下去,她既然砸破了梅瓶,便也不差那茶杯茶盏,还有算盘。

    很快地上便是一片狼藉,破了的碎片上又有片片的朱砂梅花,算盘珠子滚了一地,茶壶里剩着的茶水,弯弯绕绕,延伸到案几底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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