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颊上一道道的污水混合着皂角粉的白沫,她的眼眶微红,隐隐有水光透出来,只是不知是木盆当中的污水,还是伤心欲绝的泪水。她的头发在挣扎当中早已散落下来,一缕缕的贴在鬓边。

    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其间的水光似是春日里的细雨一般,绵绵不绝,她的嘴唇不自觉的颤抖着。她的模样看起来极为可怜,又有些可悲。

    “看什么看?也不知做出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给谁看呢?我又不是那些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儿的浪荡男人。你若是有些骨气,我今日或许还会放过你。你若是一味的拿出这般狐媚模样出来,我偏要再给你些颜色瞧瞧。”阿玉越说越气,她蓦地从头上拔下宝相花银簪,对着飞飞姑娘满是冻疮的手,狠狠的戳了下去。

    飞飞姑娘一声尖叫逸出口中,眼眶当中的泪水也夺眶而出,她的嘴唇几乎咬出血来,目光当中的哀伤也转为了愤怒。但是无论如何,她始终没有开口说出一个字来。

    阿玉看到这里冷笑一声,拔起手中银簪,对着飞飞姑娘的手腕,狠狠扎去。

    锋利的银簪透过衣服扎进了飞飞姑娘的手腕,飞飞姑娘一声哀嚎,惊起了后院树上栖息着的几只麻雀。

    麻雀虽小,五脏俱,被这凄厉的惨叫声,惊得纷纷振翅高飞,径自朝着远方而去。

    麻雀有翅膀,飞飞姑娘没有翅膀,麻雀受了惊吓能够展翅飞走,飞飞姑娘受了惊吓哪里也去不了,除了高声尖叫只能紧咬下唇。

    她苍白的嘴唇很快便被她咬出了鲜血出来,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缓缓流到她尖尖的下巴上面,最终没入到她的脖颈深处,只余一道蜿蜒的血痕清晰的留在颔下至脖颈处。

    阿玉猛地拔出银簪,连带着飞飞姑娘手腕上的靛青色袄子当中的芦絮也被带了出来,轻飘飘的芦絮随风而去,带着一丝血腥之气,带着一丝怨气,逐渐的飞向更远处。

    阿玉一双眼睛仔细端详着飞飞姑娘面上的神情,待瞧见对方面上满是痛苦之色,但却没有一丁点的求饶之色后,阿玉面上不由闪过一丝失望。

    她蹲在飞飞姑娘面前,粗着嗓子说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既然如此,老娘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阿玉说着一把撸起了飞飞姑娘的衣袖,待瞧见飞飞姑娘手腕上正洇洇冒着鲜血的小洞之后。

    阿玉眼前一亮,她拿着手中染了血的银簪在飞飞姑娘手腕上的血洞上面来回拨弄,口中兀自说道:“不愧是做过婊子的人,还真是有一套。莫不是你在男人面前也是这般,一味的装可怜,又一味的装倔强?但愿你今日能够有始有终,千万莫要向我求饶。”

    阿玉说着,银簪一个用力,斜挑插入飞飞姑娘手腕血洞旁边的娇嫩肌肤当中,银簪很快没入白皙的皮肤下面,只留簪尾捏在阿玉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