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但可恨,简直欠打。”周玢点头道。

    “你怎么会挑选一个如此着人恨的小舅子?”一心埋怨道。

    “我若是早早知晓她的为人,哪里还有这么许多事情……”周玢叹道。

    一心不知此“她”非彼“他”,只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周玢,说道:“你这周司马样样都好,唯有一样小舅子,拖了你的后腿。”

    周玢仰天长叹,小舅子倒是还在其次,最要命的则是家中的虎妻悍妇,他满面愁容道:“你可知公子找我家那绣花枕头做什么?”

    “公子所思所想,又哪里是我等能够揣测出来的?”小厮一心摇头道。

    “也好,无论如何让他先吃些教训也是好的。”周玢一跺脚,一狠心,冷冷说道。

    “周司马此话何意?莫不是以为我家公子会无缘无故的教训一个到处惹是生非的纨绔?”一心听到周司马的话,事关自家主子声誉,登时不乐意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周司马,口中冷冷道。

    周玢连忙摆手道:“我并非那个意思,不过是那阿隽实非可用之人。”

    “周司马尽管放心,你家妻弟阿隽为我家公子做事,只有好处,再没有半分坏处的。”一心这才放缓了语气道。

    “这个我自然知晓,阿隽跟了公子,也是他的福气。”周玢诚恳道。

    两人周围不知何时突然喧闹了起来,吟诗作对,喝酒玩乐,亦有大珠小珠落玉盘之声萦绕其中,仿佛此地并不是江边河畔,而是舞姬云飞的殿堂之上。

    与此同时,周玢口中的“有福之人”阿隽,如今正在益州城最大的街坊间闲逛,他从东晃到西,又从南逛到北,所到之处,皆是嫌恶的眼神。

    阿隽倒也浑不在意,他无所事事的闲逛间,突然眼前一亮,话说前面人群当中有一女子,这女子身材纤长,杨柳细腰,行走间极是婀娜多姿,她穿着一身青衣,宽袖窄腰,只趁的腰肢细软,不盈一握。

    阿隽随即跟了上去,好在那女子走走停停,并不着急赶路,阿隽乐得清闲,慢慢悠悠跟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