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爹李轶一瞧,莫不是这孩子有什么难言之隐,心虽是软了面上依旧是铁青之色。

    李衡一瞧有门儿。于是更是眼眶中含着眼泪,又一边仰着颈子,做出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的模样:“父亲,孩儿知道今日之事害得父亲丢了脸面,但是我也是被那妓子骗了。她说她幼时家贫,才被卖入了水深火热之处,她一个弱女子如今既破了身,又没有旁的手艺,只能在这揽月阁中蹉跎人生,我瞧她如此可怜,便软下了心肠,只想着先包下她,也省得她继续被折磨。”

    “一派胡言,你当我不知你往日里的做派吗?”李轶眼中精光一闪,都是从年轻时节过来的,他怎会不了解自己儿子的想法。

    “父亲,是那妓子刻意诱惑,我便没能忍住。”李衡见那套说辞并没有唬住父亲,便吞吞吐吐继续说道。

    “好男儿志在四方,又怎能一直沉迷在温柔乡中,也罢,你最近就安心在家把贞观政要抄写一遍,也好让你清醒一下。”李轶从背后的书架中抽出贞观政要递给李衡。

    李衡哭着脸,垂头丧气的拜别了父亲,捧着书径自回住处去了。

    与他相隔不远的李诃在听到清风汇报宋如是已经安然无恙到家后,才暗自放下心来。

    “公子,可惜红鸢姑娘这步棋了,若是留到以后定有大用。”清风皱着眉头惋惜不已,红鸢这步棋已经埋下了数年,只等到以后有大用处呢,没想到竟然废到了这里。

    “无妨,我心中有数。”李诃神色未动。

    “公子多年筹谋不容易,先是青衣,如今连红鸾姑娘都暴露出来,若是公子以后遇到危险又当如何?”想到此,清风便觉得胸中发堵。

    “她若无忧,我便无求。”李诃柔声说道,眼中隐隐含着笑意。

    冷不丁的被撒了一大波儿狗粮的清风,自是不能理解,他心中愤然也不接话,只愤愤地一纵身便消失不见。

    李诃这边倒是清静了,宋如是这里却热闹的紧。

    “娘子,听说揽月阁今日出了大事了。”春花兴奋的满面通红。

    “哦?出了何事?”宋如是手忙脚乱的绣着一方帕子,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