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两句话?”郁郎好脾气的问道。

    “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夏蝉摇头晃脑说了一遍,口中又补充道:“正是这两句话,我实在不懂这其中的意思。”

    郁郎“神情”的看着夏蝉,嘴唇抿的更紧了一些,他神色复杂,面露纠结,终于他鼓足勇气说道:“夏蝉你可知晓?”

    “知晓什么?”夏蝉面带茫然。

    “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郁郎低声道:“这两句正是格物致知的头一句话,我给你的书,你竟是只看了第一句?”郁郎面露痛心。

    夏蝉垂眸,低头,伸手搓衣角的动作一气呵成。她羞羞答答垂着脑袋,过了一会儿,方才娇声道:“奴家实在看不懂……郁郎你还是打奴家一顿吧……奴家这榆木脑袋真真是看不懂这个……”

    “你若看不懂,就只管问我,何必去看这话本子,这话本子虽是看着痛快,但是毫无用处。你即便是看了一百本话本子,都不如认真的讀一本好书。”郁郎痛心疾首道。

    夏蝉点了点头,心里头突然有了主意,于是口中为难道:“这读书的道理奴家自然明白……奴家不过是个小女子……哪里知道那许多道理……不过是旁人给了奴家一本话本子……奴家不好推却……只得看了下去……只因那人还说过几日还要提问奴家这话本子里的内容……奴婢这才硬着头皮看了下去……”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郁郎简直不能相信这天地之间,竟然还有人逼迫着别人看话本子的,于是口中不停道:“简直是岂有此理……这人实在太岂有此理……夏蝉……你且告诉我那人究竟是谁……我明日就去找他理论去!”

    郁郎这话正中夏蝉下怀,她等的就是这一句,偏偏口中为难道:“郁郎,你还是莫要去找她了……”

    “夏蝉,这又是为何?他莫不是还有别的事情逼迫于你?”郁郎拧着眉头道。

    “这桩事情说来话长,郁郎莫要问了,你若是想去理论,就明日一早陪着奴家去吧。至于旁的事情,奴家实在不知该如何说起……”夏蝉苦笑一声,与郁郎擦肩而过,翩然出门去了。

    十月正是天短昼长之际,这郁郎这夜睡得并不安稳,他翻来覆去,脑海当中都离不开一个娇俏的身影。

    好在,再长的夜,终归会过去。

    第二日,天刚亮,郁郎就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