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不懂。”

    程大雷无语,这话怎么听着有种鄙视的意思。我是没文化的人么,你知不知道我在京城有多少拥泵。

    程大雷陪着樊梨花说些闲话,自从樊梨花出事之后,他便经常过来,想要开导对方。二人能说的话,也说了不少,到现在,每天说得不过是一些闲事而已。程大雷就聊些诺顿王朝的事,还有帝国最近的状况。

    可看樊梨花的意思,也不如何关心,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但在程大雷要走的时候,眼神中又有些不舍之意。

    至于樊梨花心里想什么,程大雷是不懂的。

    女儿心情总是诗,而诗属于高级文学,总是难懂的。

    其实樊梨花也没有那么难以揣测,崔弄海的事情,的确在她心里留下梦魇。也不怪她胆小,任何一人遭遇那样的魔鬼,怕都会留下心理创伤,何况樊梨花还是个女人。

    入夜时分,樊梨花都会在噩梦中惊醒,然后不敢再入睡。程大雷也派了丫鬟照顾她,可樊梨花却也不能再信任任何人,半夜总是将丫鬟赶出去。

    唯一能令她安心的,也就是程大雷了。可她一个女儿家,总不能要求程大雷陪着自己睡觉,草原姑娘,也是要脸的。

    每日如此,身体渐渐消瘦。而且每过去一年,就增一岁,青春渐逝,终身无托,也难怪她不开心。

    女儿心思不能对程大雷谈,其他人又信不过,偏偏樊梨花还是个要强的,只能强撑着,越撑越颓。

    程大雷当真有些束手无策,樊梨花是道难题,不知该如何下手解。他眨了眨眼睛:“要不饮些酒?”

    “嗯,好吧。”樊梨花对吃酒无兴趣,只是想多留程大雷片刻。

    “我去让人送酒过来。”程大雷准备起身。

    “不用,我床底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