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屋里的言渊和宁欢悦,宁欢悦上药的动作很是娴熟,对于言渊的伤口即便直视,那也是再习惯不过,手连抖都没抖一下。

    她无意间瞧见言渊嘴边挂着的讽刺笑意,恍然大悟。

    “你该不会早猜到会这样,才故意欺负叶姑娘吧?”

    言渊觉得宁欢悦的“欺负”这词用得不怎么样,撇了撇嘴,轻哼一声:“我只是觉得她吵。”

    见了个伤口就哭哭啼啼的,那要亲眼见识过战场,可不得被吓晕?

    宁欢悦觉得话不能这么说,有心替叶盈多说几句好话:“叶姑娘平日哪见过这般场面?没见过的东西她忽然见了,会害怕也是正常的,总得给她适应适应。”

    言渊则反问她,“那你呢?”

    盖上药盒的宁欢悦问:“什么?”

    言渊说:“那你又是花了多久适应的?”

    宁欢悦包扎的手法精准迅速,甚至比军营里的军医都来得好上不少。

    她用药果决,面对那样可怖的伤口不惧不怕。

    就连看见人在她眼前被杀死的景象,那也波澜不惊,比范三他们那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胆子要大上不少。

    那么,宁欢悦又是花了多久,去习惯的这一切?

    宁欢悦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乍被这么一问,她还怔愣了下。

    她努力回想,越想面色越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