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越原本心里是没有太多情绪的,可不知怎的,兴许是这灯光太强烈、太刺眼,叫她不由自主地,落下两行眼泪。

    钱雨灿似乎也被惊到了,虽然她一早就从苏禾那儿得知了这个秘密,她也以为曲清越同样会从苏禾那儿知道,但还是被眼前两个灿烂而华丽的人震慑住了。

    仿佛那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从心底便腾升出来两个字——般配。

    尽管她此时应该多为曲清越着想的。

    转头看到身边的人脸色发灰,脸上还挂着泪,由于刚扑了粉底的缘故,泪水划过的地方留下两道惨白的痕迹。

    钱雨灿心疼地握了握曲清越的手。

    晚会马上要开始了,她会很忙,没办法时刻照顾着曲清越的情绪,又不能把她丢在一边,钱雨灿只能不停地重复着“等我、一定要等我”,直到曲清越答应了多次,她才肯松开手离去。

    座位上又只剩下曲清越一个人。

    望着几乎都有同伴在场的大家,她似乎像一个演哑剧的龙套。

    钱雨灿还不知道,因为曲清越两句话不投机,苏禾只给她看了照片,并没有告诉曲清越向垣是安向集团继承人一件事。

    曲清越是此刻才被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的。

    那种感觉,可比别人事先告诉他的冲击要大得多。

    也许看着台上的一切都秩序井然,主持人拿着台本,一步一步按计划走着。钱雨灿却一直忙忙碌碌,在停下来稍作喘息的功夫,她觉得大脑已经严重缺氧了。

    好不容易得空,她坐回曲清越身边,见她一直是一个表情,没有过度愤怒也没有极度悲伤,背后僵直,似乎坐了很久都没挪动地方,像个笨重的木头人。

    之前流泪的地方已经干涸成两条细细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