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号,是一个徽字。”

    啪嗒。

    嘉靖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

    “多少人?”徐阶又问道。

    “不知道。”许论木木摇头。

    “那我们有多少人?”

    “北直隶各地,来得及调来顺天府的”许论颤颤答道,“约有两万,但多是老弱病。”

    徐阶呵斥道:“还不快去!”

    “守哪里?”许论问道,“援天津三卫,还是保定、东安、通州?”

    “这里!!”徐阶指着脚下,“顺天府!”

    许论领命而去,房中三人心里都像是被掏空了。

    嘉靖瞪眼望向胡宗宪:“他为何有这个胆子?”

    “狗急跳墙。”胡宗宪强行镇定,“败中求胜,孤注一掷,杨贼的老伎俩了。我顺天府兵精粮足,城池坚固,只需固守一个月,待杨总督击退俺答,便是杨贼灭亡之日。”

    “为何如此狼狈!如此狼狈!”嘉靖指着胡宗宪怒道,“这是不是又是你与杨贼的奸计?!上次是杭州!这次是北京!”

    “臣不敢!臣万万不敢!”胡宗宪大惊,跪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