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reads;。”

    “他为什么死的?”

    “……拥兵自重。”

    “他真的拥兵自重了么?退一步说,拥兵自重算罪么?算什么罪?至于死么?”

    “此事,大家自然都知道缘由。”

    “那为什么没人去说,去劝,去救?”杨长帆继而笑道,“你夫君在浙江看到了全部,他说了么?你说了么?我知你世代名门侯族,你父亲也该是不小的武官,也许还在张经手下任过职,你父亲说什么了么?举朝上下有人说了么?至今,张经之死有说法么?他是叛贼还是英雄?”

    “……”

    “你又知道杨继盛么?他莫名其妙跟着张经一起处斩,这事有人说么?”

    “你到底要说什么?”

    “朝野浑浊,天下如此。在我眼里,不该是你搞不清楚我在想什么,而是我搞不清楚你在想什么——这样的大明,为什么还要效忠?”

    “我与夫君世代王侯,岂有……”

    “好了好了,到了。”杨长帆知道戚夫人这号一言不和就抹脖子的主儿是没法说通的,就此用戚夫人的匕首割断了绳索,并将匕首双手归还,“别的不求,只求你转告戚将军一句话。”

    戚夫人接过匕首,默默咬牙,现在她刺杀杨长帆如探囊取物,然而眼见这种种,听过这种种之后,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我才不转告。”戚夫人一跃翻身上马。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杨长帆轻吟道,“我与戚兄,其实有共同的愿景,只是在不同的地方,以不同的方式实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