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点破病秧子名字身份,对方会害怕,至少会像刚刚自己那样难受,但好像并不。

    朝慕云只是眉睫压了眼睛,似笑非笑:“大理寺提调,山下必布防,你继续往下,数罪并罚,才真是脱不了。”

    厚九泓冷嗤一声,看着病秧子,意味深长:“其实你才是凶手吧?你那嫡兄对冷春娇存非分之想,大理寺却提调你上山,你们兄弟抢一个女人?你终于受不了嫡兄欺压,又赢得不了姑娘芳心,索性把人给杀了,也不能如嫡兄的意?”

    朝慕云墨眸深邃:“你果然知道很多,识得我,也应该知道其他相关人了?”

    厚九泓冷笑:“所有人都在押来的途中,你是第一个走到这里的。”

    “还有谁要上山?”

    “套我话?”

    颈间刀尖又逼近一分。

    朝慕云下巴被迫抬的更高,眸底寂冷:“我知阁下本事大,转头硬闯山下,许也能冲出一条生路,可大雨浇淋,终归不舒服不是?此间之事,我能助阁下,远无需如此狼狈,而且——有趣的事这么多,不看岂不可惜?”

    这话指的是命案,也是对方话里‘兄弟抢女人’的桃色纷纭。

    短刀微松,厚九泓斜眉:“倒是……怪新鲜的。”

    朝慕云视线滑过对方腰间崭新的,鎏金镂空九转玲珑香球,唇角弧度不明。

    不管对方审美如何奇葩,会做这种搭配,看起来常换常新,定是好奇心重的人,再多加要素引导,怎会不落入彀中?

    “阁下客气,我非说大话,眼下就有投名状奉上,阁下要不要多考虑一下?”

    “你想同我合作?”厚九泓细长眸底一眯,都是奸猾,“知道我是谁么,就想合作?不怕被骗了,连筋带骨一块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