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云:“你会武。”

    “谁规定朝廷命官不能会武?”夜无垢眉微低,似笑非笑,“我救了你,你倒来质疑我?”

    “面纱,因何没戴?”朝慕云看着他,“知道装不下去,破罐子破摔,还是懒的装了?我帮阁下分析了黄氏那么多,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有意思。”

    夜无垢笑了声,刷一下打开玉骨扇,没半点被拆穿的慌张,姿态好整以暇,面上仍然是大理寺少卿的沉肃端穆:“说说看,为什么这么想?”

    朝慕云眉目安静,眸底墨色流转,似寂夜所有灵气,都汇于这双眸中——

    想听?我便告诉你,你哪里露了馅。

    “你很聪明,思维缜密,对人对事观察入微,可以完美融入办案氛围,且懂威压,懂如何适配大理寺少卿身份,但你好像,过于关注我。”

    “上次大殿提调,你问的问题并非都与案子有关,你似乎借题发挥,更想了解我,你好奇我的本领,好奇我的人——”

    “聊到死者,你关注更多的是黄氏生平,她在想什么,她在做什么,以她的脾性,藏着什么秘密……诚然,了解死者相关是破案所需,但和首要目的‘抓凶手’的官员相比,你显然对死者本人更感兴趣。”

    “厚九泓新近打听到的侯府辛秘,是你故意让人放过来的吧?方才我与他在房间内分析,你的人是否又在屋外偷听?”

    夜无垢摇着扇子,但笑不语。

    这点,还不够。

    朝慕云便又道:“大殿提调,你故意覆面纱,只针对我,是不想我看清你的表情?你猜到了我的本事,对么?”

    “你说‘看到’过我转动铜板,因此好奇,想看,但巩大人因病困在屋中,并未能去外走动,能亲眼目睹的人,必曾在外停留,甚至暗中观察所有与案相关人,虽你同我说这句话时,不着痕迹抖了抖手中卷宗纸页,好像说‘上面就是这么写的’,但你抖纸页动作比话音慢了一拍,这是后续补漏,你意识到自己话中有漏洞,你在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