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宸是不做任何家务的,她也不会,只会睡懒觉,王芬玉也没指望她。

    清晨的临水舍居极为僻静,所以,当哒哒的马蹄声响在门口的时候王芬玉一耳就听见了,王芬玉想着,这一大清早的,谁会来临水舍居呢?

    因为声音离的远,又不确定就是来临水舍居的,王芬玉就站在厨房里没动,直到敲门声传来,王芬玉这才去洗了一把手,然后过来开门。

    见是李府家丁,王芬玉愣了一下,可家丁什么都没说,只把信送给她就走了。

    王芬玉拿着信,敲了夏凌惠的房门。

    夏凌惠还没醒,不过也快醒了,她是李府的主妇,哪可能像孩子一样贪睡,基本上睡到这个时辰也够本了,舒仁已在隔壁的下人房收拾,王芬玉敲开了门,将信拿了进去,递给夏凌惠,说:“李府家丁送来的,不知是什么信,三姨看看吧。”

    夏凌惠嗯了一声,伸手接信,接信的时候还在想,能是什么信,肯定是李公谨想她了,写信让她回去。

    这么想着,嘴角就逸了一丝笑,可等将信展开,看完,哪还笑的出来了。

    她面庞一白,大惊出声:“信中说东楼受了伤,很重很重的伤,你三姨父让我回去照顾他呢!”

    夏凌惠急的跺脚,匆匆将信搁下,扬声冲门外喊:“舒仁!舒仁!”

    舒仁刚拾掇好,听到夫人喊她,还如此急切,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赶紧三两步奔过来,急声问:“怎么了,夫人?”

    夏凌惠急道:“快来伺候我更衣,咱们回府,东楼出事了!”

    舒仁一听,当下心一惊,赶紧进屋,先是伺候夏凌惠穿衣,再洗漱梳发,这过程中,舒仁还是问了李东楼到底出了什么事,夏凌惠说信中没写太多,只说李东楼出事了,还是大事,舒仁见夫人这么惊慌,也不问了。

    王芬玉弯腰拿起被放在桌子上的信,一字一字看,看完,她将信搁下,进去劝慰夏凌惠,说道:“三姨,你也别着急,信中虽写东楼表弟受了重伤,却说他的身子无碍,你既急着回去,现下也还没做饭,我先出去给买些包子带上,你在路上吃。”

    夏凌惠道:“不吃了,我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