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阿蛮又叹了口气,“师父您老人家好好看我,我还只是个孩子,柳渊怎么可能会瞧得上。”

    她再一次抬起那支曾经点下守宫砂的胳膊,“您老人家身处红霞山见多识广,不知您可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徒儿发誓,徒儿院里养着的灰老鼠都是母的。”

    “你眉毛根根柔顺紧凑,体态轻盈纤直却是完璧无疑,至于你点不上守宫砂,应该是因为体质。”

    绿云没问到自己想要的整个人怏怏的,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他依旧绕着手上那缕头发,声音却清楚。

    一种米养百种人,每个人的身体或多或少都会与其他人不一样。

    “你这种特殊的体质并不多见,之前见过还是在二十年前。”

    那身份颇高的女人当年因为这个可是惹出很大一场风波。

    时隔多年,没想到竟然又遇上了一位。

    绿云于烛火里用余光去看顾阿蛮,那垂顺恭敬垂着的侧脸,竟也有些与当年相似。

    只是时过境迁,他们却再不是昔日的他们。

    绿云仰头,光线落在他突起的喉结上,蜜色的肌理沿着那起伏的弧线延伸进他半敞的衣襟里。

    色彩过分艳丽的衣裳松松散散,就连那银铃也一副半垂不垂的样子,他的脚踩在坐着的凳子上,手臂撑在上面,尾指上的银戒散发着幽幽的光亮。

    “唱个曲来听听吧。”

    绿云眼角的余光里,顾阿蛮似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只垂着眼睛看着地上铺着的波斯地毯上,层层织就的金芙蕖。

    绿云突然就有种把美色给瞎子看的怪异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