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连绵看向权青隐,眼中情绪十分复杂。

    她不知道六殿下有假这件事,但她曾经是喜欢过六殿下的,而且很喜欢,这是事实。

    就因为喜欢六殿下,所以夜温言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做梦都想把夜温言给掐死。

    后来二房图谋夜温言的婚事,这事儿被她知道了,她不但没转头去记恨夜红妆,反而很期待这件事的发生,因为那样就能让夜温言痛苦,而且夜红妆还答应过她,将来要让六殿下娶她做侧妃,等六殿下继位之后,她还能做皇贵妃。

    曾经的梦一朝破灭,夜连绵再次面对六殿下时,心里也是痛苦的。

    萧子鸣坐到了地上,面上尽是绝望。宁国侯也绝望,但他还是对萧子鸣说“男子汉大丈夫,错了就要认。你醉酒在前,被人害了这一场也要担一半的责任。子鸣,希望你得个教训,以后再也不要碰酒了。只要不醉,就没有人害得了你。”

    随喜已经回到了夜楚怜身边,小声同夜楚怜说“四小姐用一种奇怪的方式跟奴婢说了话,奴婢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四小姐教的,小姐您放心就是。”

    夜楚怜点点头,感激地看向夜温言,同时也听到夜温言向她传来的另一句话“这边的酒都是你酿的,能不能醉人你说了算,一会儿记得问问屋里的酒坛子是谁摆的,再验验。”

    夜楚怜一下就明白了,怪不得之前萧子鸣的状态不对劲,合着是那坛子酒有问题。

    她往萧子鸣放到边上的酒坛子看了去,一眼就皱了眉。

    当时怎么没想到呢,这酒坛子根本不是东宅的,根本不是她酿酒时用的东西。看来夜连绵在酒上也动了手脚,那既然这样的话,萧家也就不用担这个酒后乱事的责任了。

    她这边琢磨着这事儿,夜连绵也在琢磨着自己的事儿。

    事已至此,她是无论如何都翻不了身了。那既然翻不了身,不如就不翻了。

    她如今在夜府落到这种地步,老夫人指望不上,自己的亲娘也指望不上,兄弟姐妹还不待见自己,那她不如就把自己嫁出去,离这个家远远的。

    宁国侯府其实也是个很好的选择,要不然当初老夫人也不能看上萧书白。自己嫁到萧家,等将来萧子鸣继承了爵位,那她就是侯爵夫人,再回到夜家可就没人敢给她脸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