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看向夜温言,有心想求情,可夜温言那个吊儿郎当翘着二郎腿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好说话的人。她没有办法,干脆咬咬牙“丢了就赔!”

    “可那是一百万两!”萧书白小声提醒,“我赔不起,母亲能赔得起吗?”

    萧老夫人想说赔不起难道就不赔了吗?有本事你跟你们家四姑娘求情去。

    可看萧书白那样子,是不可能向夜温言去求情的,便只好硬着头皮道“赔不起也得赔,大不了卖房卖地,总能把银子还上的。”说完才敢对夜温言道,“四姑娘,能不能宽限几日?”

    “能呀!”夜温言很大方。可还不等萧老夫人这边开始高兴呢,就听她接着来了句,“就宽限你们三日吧!三日后必须得把银子给我还回来,否则我就让炎华宫的人亲自到宁国侯府去要钱。反正这个银子萧老夫人说您给出了,卖房卖地嘛,那到时候就去收宁国侯府的房和地,我看炎华宫的人去了,谁敢不给。”

    萧老夫人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三日管个屁用?三日能叫宽限吗?

    本来是来给女儿撑腰的,可此时此刻她突然有点儿想跟这个女儿断绝关系。

    这也太能惹祸了,招惹什么人不好,非得招惹炎华宫。

    不过话又说回来,夜家这个四姑娘到底什么路数?有这么一个跟炎华宫有关系的孩子在家里,还跟她女儿成了仇,这夜家二房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萧老夫人眼下拿夜温言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特别是听到夜温言还对她说“老夫人也不要存有什么侥幸心理,更不要想着跟自己女儿断绝关系就能逃过一劫。儿女关系是断不掉的,她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身上还流着你的血呢,怎么断?”

    萧老夫人听到这儿突然就回了一句“那方才飞舟的事你又怎么说?他刚才可也说了,跟他母亲的情分就这样算了。”

    “二哥是二哥,你们是你们,那不一样。”夜温言答得很干脆。

    萧老夫人就不明白了,“怎么就不一样了?他不也是他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

    “我说不一样就不一样。”夜温言挑着眉看她,那一刻,萧老夫人似乎从她那一双眼睛里读懂了几个字——不服你咬我啊!

    “三天就三天,只要你能放过书白。”她认怂了,“你放心,我宁国侯府家大业大,一百万两银子老身还是凑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