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西门吹雪洗净手之后,便拿起了桌上的小瓶,轻轻地拧开了盖子,将里面深红色的草药倒在了手指上。

    仿佛是怕林暮隐害怕,他柔声安抚道:“这药不会太痛,也不会染色。”

    林暮隐像是柔顺的小动物一样,闭上了眼睛,缓缓地点了点头。

    她这份完全的放松和认同,让西门吹雪反而迟疑起来。

    他沾着药水的手指开始微微有些颤抖,连深红色滴落在了衣服上也浑然不觉。

    男人暗暗地深呼吸了一口,将手指轻柔地覆盖在了林暮隐的伤口上。

    这口子虽然细小,但到底还是有些疼。

    草药覆盖上去,她微微蹙起眉头,但又怕西门吹雪担心,赶忙压抑住了。

    “疼吗?”

    西门吹雪的声音像是被春雨打湿的树叶,带着点清爽的湿润。

    “没事,还好。”林暮隐轻声说道,“比起来之前中毒,还是好很多了。”

    西门吹雪摇了摇头,好似在责怪对方不够爱惜自己。

    敷上药后,林暮隐觉脸颊上带着灼热的刺痛感完全消失了,她对着镜子照了照,满意地笑了一下。

    “看来明天出门的话,还得去买个面纱遮着脸呢。”

    西门吹雪将手上的药水擦干净,听到这话,便扭过头来仔细地盯着她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