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不见,我心心念,一日一日的寄信只想能见着有空回我,可我又怕,怕打扰打仗。是啊,打扰了吧?打扰到与女将军成双成对,打扰立功了。”她抽泣着,一件事儿一件事儿的细数着。

    “知道要回来,我早早得就跟娘娘告假出宫,只想在城门外第一个接的,叫我看到了什么?是与那女将军同坐一匹马?同抚一只豹?还是说说笑笑,竟没有思虑我的意思?”

    听到这话,赵一阳连忙说道:“这不是说的那样!夜离她摔伤了,一路奔波没有马车又不能叫她独骑马匹,将军说她与我相熟才叫她与我同坐,绝没有想的那样!”

    “是我想的那样吗?!”大欢儿抹了一把泪,冲他反驳道,“不是我所想,是他人所想!是连同他人都说打回来一个将军,是他人说们般配无比,说订婚了着实可惜,说们郎有情妾有意——”

    好嘛,竟是不知道谁将他卖了。

    这话说得他无言以对,连是旁人都这么觉得他又能说出什么花来?连是别人都这么看得,难怪大欢儿会这般想的。

    只听她又是抽抽搭搭得说道,“我是讨厌她,是想与她作对。可是方才我顶多是心不在焉才是手中没拿紧,根本不是故意的。是她得意不饶人非逼我说是存心的我又能怎办?可是我手上的酒水确实是她故意倒的啊。”

    她抬眼直视赵一阳说道,“我没有闹事,不是我闹事!”

    他知道大欢儿委屈,一时只觉得对不住她,才是上前想将她抱住:“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注意好分寸,可也不能多想啊,我万万是没有其他的意思的。”

    可惜人家不乐意,便是说完这些话把他伸过来的手直接是推开道:“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些许的意思,但如若有且说来叫我明白就是,不要吊着我的胃口,着实烦人。”

    说罢她便是转身离开了,一点情面都是不留的,直叫赵一阳没了办法,等是见她没了身影,才想起来追上去。

    夜色已经逐渐昏暗下来了,赵一阳追着大欢儿到了她的院子里,因着与钟粹宫的人早就熟透了,压根就没人拦着他,就是可怜大欢儿的院子大门尽是被她锁了住。

    八成也是防他来着,试完了办法都是开不开门的,叫门也没人应,只听着里头传来一阵一阵的哭声。他叹了口气,想着这哭完了八成眼睛都成了核桃肿了。

    他瞅了瞅四周,扯下了门前那棵树上的叶子恍然是想到了办法,就是不知道那办法叫大欢儿看了会不会生气。

    不一会儿躺在屋中的大欢儿便是听到外头传来很难听的口哨声,也不知道是谁不放过谁。她抽泣了一会儿,才是抹了把泪,洗了把脸,这才打开了房门一眼就瞧见那高墙之上坐着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