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没有夏天和冬天的概念,他们把雪化到叶子开始泛黄之间的时间统称为春,把叶子泛黄到雪化统称为秋,以他们的居住地而言,春天要比秋天长。

    所以人的年龄也比较模糊,没有确切的出生日期,最多能记得是秋天的第二个满月之后这样,非常模糊。

    喻莘听了鸣的话,嘴角抽搐了一下。

    一米三的六岁小孩,不仅上树掏鸟蛋是一把好手,还对什么谁喜欢谁,谁讨厌谁这样大人之间的人际关系门清。

    鸣没有注意到喻莘的情绪变化,他又说:“但是朔九岁就开始捕猎了,他长得高,力气也很大。”

    “朔现在多大?”喻莘问。

    从视觉上看,朔应该二十多了,但这里的人年龄很难用现代的眼光去判断,比如鸣。

    鸣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然后说道:“十七岁。我妈妈死的时候他十三岁,我已经六岁了,所以他十七岁。”

    “你妈妈?”对了鸣现在叫妈妈的人似乎不是他的亲娘,而且,朔竟然未成年?

    “嗯,我妈妈也像山月一样,是个很厉害的女猎手。朔说的。”鸣道,非常骄傲,“木爷爷说,朔很像她。”

    “朔像她?”喻莘反问,如果要说像,朔也应该是像自己的父亲,像鸣的妈妈是什么逻辑?

    鸣很坚定的点头:“真的,因为朔也是我妈妈生的。”

    原来是这样。

    嗯?

    “朔也是你妈妈生的?你跟朔是同胞兄弟?”喻莘惊得都破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