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能想明白就好,也不知道最近是农闲了大家都没事做还是怎么地,尽往外传些没根没据的东西。”赵吴东这会儿倒是义正辞严了,一句话把所有当初帮他家传了流言的人,甚至他自己的儿媳妇都骂了进去。

    “您老人家这话说的,我从前脑子不明白,被我大哥二哥点醒了之后再明白不过了,我爹娘当年一穷二白的带着我们回来这村子里定居,那是他们思念故土,人又老实,才能给我大哥二哥攒下一点家底,不至于穷死饿死,至于别的,那要是有的话,他两又不是跟儿子女儿有仇,怎么能不带着儿子女儿过好日子呢?”

    姜云声音不大,话倒是说的很坚定,“不过我爹当年确实给我留了好东西,就是他救了安老爷,若不是因着这一点情意,我带着侄儿侄女们怕是要一齐吊死在我家门口了,如今安少爷为了当年的那点情意照看一下恩人留下的后代,他知道我身为女子,光靠种田养活几个孩子是养不了的,所以出了个主意叫我做些小生意,不图赚多少钱,只求能糊口把几个孩子拉扯大,再把这如山一般重的恩情偿还一番。”

    “话我今天就撂在这儿了,要是还有那起子满怀恶毒

    心思,从来都是以为自个儿不怀好意就把别人也当成恶人的人天天闲着没事干跟外面造谣说我家有这有那的,那我必然也不客气,左右如今我能跟安少爷说上几句话,便请了安少爷请了县衙老爷过来断一断这家务的案子!”

    姜云头微微一扬,慢慢走到自家那片废墟门口,“我姜家,如今所有的东西,也就这么一堆废墟罢了!”

    最后她看向赵吴东,“我看赵家也没几个明白人,您家那个二儿子和二儿媳妇一天天的就对着我喊打喊杀的,那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杀了他爹娘,可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吗?”

    “人人都说,小孩子不懂事才会一天到晚张牙舞爪喊打喊杀的,可我想着您二儿子也不小了,马上就要三十岁了。”

    “都说三十而立,也不知道您儿子凭什么立身呢?凭着成天对我喊打喊杀吗?”

    “我看赵家啊,就您是个明白人,想必我这话说的,您也都明白。”

    姜云说完,微微欠身,然后转身就走了。

    夏冲瞅着赵吴东那脸色极为难看,虽然觉得姜云这话说的文绉绉的有点奇怪,可看到赵吴东不爽他心里就开心了,扯着自家爹和大哥跟上了姜云的脚步。

    姜云难得一回把嘴皮子给耍尽兴了,回去路上想着自己今天可算是超常发挥了,再想一想那赵吴东的脸色,心里难得的畅快。

    自她穿到了这个地方,刚开始什么都不清楚,还身怀系统,如稚儿捧金于闹市,恨不能把自己给藏的严严实实的,就是跟人吵架也小心翼翼的考虑到底合不合适。

    而现在,她有银子傍身,人际关系也在慢慢展开,也不用担心赵家能把手伸到的那么长报复到她,总算是能好好的出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