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兰只是感觉到一股中药的味道,越来越扑鼻,仿佛要呛死一个人。

    阿兰猛地睁开眼睛,对于眼前的一片漆黑,她从不觉得这是没掌灯,因为她知道自己会有一天失去看看这个世界的能力,只是没有想到会如此的快。

    只是露出一丝苦涩笑容,她只是坐了起来,手指淡淡的摸着榻边,竟然摸到一双眼睛。

    臧枳只是把住了阿兰的手腕,刚睡醒的眼睛总是能透着股柔和的感觉,这才道:“你瞎摸什么?”

    这个声音就是化成灰她都记得,像是哥特风中的邪恶死神浓重的杀伐之气总是充斥在心间,阿兰这才道:“你是王上。”

    “很奇怪吗?”臧枳只是透射出一丝疑虑的目光,现在不管他是用怎样可怕的目光看着阿兰,她都不会有什么反应。

    “我是盲了吗?”阿兰只是抬手,轻纱素衣滑落总是能很轻易的露出她的手腕,上面有一些细致入微的伤口,大多数都已经变成了白色条纹永远的印在皮肤上面。

    绸带只是从阿兰的鼻尖上脱落下来,阿兰这才无故的笑出了声:“果然不管怎样都看不清了。”

    “扯下也好,医者说绸子做的料不透气。”说着臧枳就站了起来俯下身在阿兰面前,就算是看不清了阿兰还是有触觉的,一丝更加柔软的带子落在了自己的眼睑上。

    耳边似有柳絮飞过,阿兰只是感受到一股热气的感觉,臧枳只是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这才道:“医者还说这只是暂时的,我不会叫你看不见的。”

    阿兰总感觉臧枳只是在反讽,让对自己不只有厌恶吗?难道是怜悯?她只是想要反驳什么这才听见臧枳又道:“药已经熬好了,需要我出手吗?”

    阿兰只是摇了摇头:“我想自己尝试一下。”眼睛看不见似乎也禀退了臧枳所有骇人的目光,所以她在也不需要害怕什么。

    臧枳只是把药碗放在阿兰的手心,那一瞬间他们唇齿之间不过毫厘,特别是臧枳看到阿兰还这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心里更是觉得无比的舒适。

    阿兰只是用双手捧着碗,这才低头喝了起来,入口就是一股麻木感,药物流在唇齿间的没给地方就感觉像是被毒舌咬了一口似的,阿兰只是有些虚弱的咳嗽了起来,竟然连带着喉咙都感觉到一股疼痛感,这才道:“我真的喝不下去。”

    臧枳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阿兰,这才反问道:“良药苦口都是为了病情,你也不想真的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