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是死不了的。
太子缺胳膊还是少腿，他并不担心。
范柒生着一张寡淡无味的清秀面容，唯一双沉着静谧的眼睛还算出色。他身着四爪蟒衣，曳撒下摆横织的熠熠膝襕全藏在褶皱间。通身的华贵却被他穿得半丝不张扬，极尽内敛。
“这便是公子吗？”
号称内相的范柒竟弯一弯身，向船上正与月暄僵持着的秋朗行了一礼。口气温和，姿态恭敬，全不见星点傲气，几近于谦卑了。
他慈眉善目。
“果然一表人才。”
秋朗断不出来者底细，神情愈发戒备，无意答言。
“他不懂事，总管莫见怪。”
月暄虽说着这话，却未看范柒，他近前三两步，拧一拧眉，盯着秋朗，对柳舟说，“把船撑过来。”
柳舟犹豫地看一眼秋朗薄削清弱的侧影，深深垂首。
谁才是真主子，他最清醒不过。不论在云州王府，还是清都临松馆，月暄都是所有人的顶头天，即便月绯和秋朗，也不过是父亲羽翼下的雏鸟。无论他要如何，谁也不能说半个“不”字。
柳舟没有犹豫，任秋朗低声说“停下”，他只当没听见。
船身徐徐而来，碰上岸时砰了声，漾开重重水波，秋朗心神亦随之一震。
他余光瞥见月暄的袍摆，下意识地想要退后，但半步也还没迈开，衣领就被一把揪住！
太子缺胳膊还是少腿，他并不担心。
范柒生着一张寡淡无味的清秀面容，唯一双沉着静谧的眼睛还算出色。他身着四爪蟒衣，曳撒下摆横织的熠熠膝襕全藏在褶皱间。通身的华贵却被他穿得半丝不张扬，极尽内敛。
“这便是公子吗？”
号称内相的范柒竟弯一弯身，向船上正与月暄僵持着的秋朗行了一礼。口气温和，姿态恭敬，全不见星点傲气，几近于谦卑了。
他慈眉善目。
“果然一表人才。”
秋朗断不出来者底细，神情愈发戒备，无意答言。
“他不懂事，总管莫见怪。”
月暄虽说着这话，却未看范柒，他近前三两步，拧一拧眉，盯着秋朗，对柳舟说，“把船撑过来。”
柳舟犹豫地看一眼秋朗薄削清弱的侧影，深深垂首。
谁才是真主子，他最清醒不过。不论在云州王府，还是清都临松馆，月暄都是所有人的顶头天，即便月绯和秋朗，也不过是父亲羽翼下的雏鸟。无论他要如何，谁也不能说半个“不”字。
柳舟没有犹豫，任秋朗低声说“停下”，他只当没听见。
船身徐徐而来，碰上岸时砰了声，漾开重重水波，秋朗心神亦随之一震。
他余光瞥见月暄的袍摆，下意识地想要退后，但半步也还没迈开，衣领就被一把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