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岐一笑不笑的时候,五官的线条其实是很刻薄的,有一股超脱同龄人的锋利,修长眼睫勾出一条刀锋似的弧线,带出一丝森冷的戾气,下面是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珠。

    尉岐把几个人的合同撕了个粉身碎骨,抬手纷纷扬扬洒了一地,慢条斯理地说:“时榷欠你的钱,我还。”

    然后他又轻笑一声,吐字清晰地说:“季后赛,我也等着你,这件事还没完。”

    总经理浑身冷汗都下来了。

    “哦对了,”尉岐走到门口,又回过头道:“你那条忠心耿耿的走狗刚被我打了,轻伤程度应该是有了,想报警的话,随意。”

    尉岐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去ho的事,时榷当然也不知道了——他也不想让时榷知道。

    时榷这两天一直在研究a在世界赛会遇到的战队,把他们的打法套路都摸的一清二楚,想了想,又给十八夜发了一条消息:“在做什么?”

    十八夜许久没有回复——收到时榷消息的时候,尉岐正在飞机上,手机关机了,他没看见。

    尉岐嚼着口香糖,满脸的不高兴。

    他心疼时榷。

    时榷是他放在心上的人,那些垃圾货色凭什么这么对他。

    这五年时榷在ho到底是怎么过的啊。

    尉岐心里越想越难受,一股姗姗来迟的火气没地方发,在空姐恐惧的小眼神下把飞机餐送的勺子吱吱嘎嘎掰成了一个球。

    烦了,毁灭吧。

    中午十二点多,尉岐才风尘仆仆地赶回a基地,直奔三楼时榷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