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摇头说出了真实感受:“流血很舒服,也并不会影响身体健康,你不觉得鲜红的血液和绽开的伤口别具美感吗?”

    景泠只觉得心疼,本以为这回他可以保护裴凛。

    他看向伤口的神情未变,睫毛一抖,两滴泪从眼眶坠落,刚好砸在裴凛正把玩他手腕的右手上,裴凛微扬的唇角僵住:“……你哭了?”

    景泠湿漉漉的黑眸转向裴凛,他吸了吸鼻子:“你不是想听我哭吗?”

    裴凛抿唇,他好像又不想了。

    景泠突然贴近裴凛怀中,勾着男人的颈项紧紧抱住,低声询问:“很痛吧?”

    “不痛。”

    景泠抱得更紧了些,如果身体上的伤害都让人感觉不到痛楚,只能说明心中的煎熬痛苦远超一切……

    裴凛僵着身体,感受着景泠的泪水不断从颈侧洇开,泪水脱离身体本应不断失温,但沾到皮肤时却让他觉得异常滚烫。

    景泠突然抬头,捧着他的脸庞贴了上来,温柔的吻落向眉心,带着哭腔的声音可怜而柔软:“对不起裴凛,我来晚了。”

    裴凛一怔,那吻好像落在了残破的心骸上。

    景泠抽噎了一下:“我可能没办法分担你内心的痛苦,但让我帮你清理包扎一下伤口好吗?我真的好心疼啊……”

    泪水啪嗒啪嗒掉在两人的衣服上,半晌后,裴凛的手覆到景泠的后颈上,微微施力便将人按入怀中,才应声:“好。”

    裴凛情绪彻底平静下来后,将裴元康住院的部分原委讲给景泠听。

    之前涉及的保姆王妈的确有问题,这些年裴衡远买通对方,长期给裴元康“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