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只是我个人的信心,但凡对战,必先衡量敌我,没有必胜把握,就不会随意出兵而让无辜性命枉送,所以我军如有出兵,定是必胜无败。”

    赵破奴闻后感叹:“霍将军不沾兵法古籍,却能从自身经验中悟出孙子之道,想我钻研两孙兵法多年,却是不得其粹,实感惭愧啊。”

    霍去病谦礼地说:“行军打仗贵在实地应战,灵活用兵,所谓兵家之法也是经由实践而得,古籍兵法中所述的岂能尽然套用。时不同,势亦不同,我如盲目套用难免不得其所,倒不如自行思考于实战之中。但两孙兵法历来倍受兵家推崇,当中必有其奥妙之处,你苦心钻研定已有所得,只是要活用则需时日。不管怎样,你现已是我军中最懂兵法之人了啊,又何须惭愧。”

    赵破奴轻笑一声,说道:“哎呀,主帅面前,我可不敢当啊,我充其量也只是一本会走的兵书。”

    “你这句话我怎么没听出有惭愧之意啊。”语毕,二人即哈哈大笑。

    接着赵破奴又问:“我提前到汇合点备战,都不知长安近事,之前于城中造谣之人可有抓获?”

    “此人狡猾异常,似有众多耳目,一直未有抓获,而且出兵前夕已没有再出来了。”

    “这么看来,这事并不简单,似是有人存心造谣影响军心。”

    “我也是这么想,造谣之人想必是与匈奴有关。军中从其他地方过来的兵卒可有受影响?”霍去病问道。

    “早已有调兵从长安而至,与其他地方的兵将已在代县杂居数日,此谣言早已传播开来了,料想军中已有大半人听闻此事了。”

    霍去病皱了皱眉,说:“如此一来,首战要小心布战,定要赢得漂亮,以去军中疑虑。”

    “首战应是在颓当城,此城远离匈奴核心,而且如今匈奴单于已集中兵力布在漠北等候,想要漂亮取下,应并非难事。”

    语毕,赵破奴即见霍去病默不作声,似有所思,自己便不再出声了,但半晌后又感觉冷场,于是又说点别的:“听闻战前的狩猎比箭又是霍将军夺冠了啊。”

    霍去病思绪一下被抽回,稍有迟缓,才说:“这次我也只属侥幸,出征临近,有些将领未及出席,也是欠缺公平,至少,少了你跟我较劲啊。

    再说,单凭箭法比赛,本身是难辨各将领实战水平高低,往常狩猎只作余兴,此次皇上也只是为出征助威,夺不夺冠乃是其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