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时唯一能做的就沉默,漫长无边的等着人家离开的沉默。

    这位跟刚才那位一样,这可都是不能轻易招惹得罪的大爷,稍差一步就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惜命的安容时平息着上下伏动的胸口,将方才慌乱逃亡中挂在腰间的竹筐扯下,烦躁地扔到一边。

    那瘦长的小巧竹筐落地便化作一片枯叶,不过叶脉上残存地划着几道潦草到飞起的符咒,这般顾自飘零落地化了个稀碎。

    精神一旦放松下来,原本支撑的身躯就显得异常沉重。

    在确定四周安全无人后,安容时只感觉浑身上下腿软脚软,用他单薄的生活常识作个合理比喻,就跟一根入水煮透的面条一模一样。

    现在他除了只能瘫在这冷溪边的碎石滩边,大喘冷气,完全没有吐槽系统赠送过来并没有卵用的称号的力气。

    直到银环离去半晌,他才试探性地左右顾盼,咬牙切齿地道:

    “.....我他娘……”

    可就在他吐出最后一个‘的’字前一刻,一颗轻巧东西砸到了他的额头,正顺势抬起胳膊去阻挡自头顶朝他额头落上的异物,下意识朝上看时闭了眼。

    也是在这瞬间的喘息空档内,安容时被一股过分强势的力量整个拉扯起来,高过地面接近一尺,正对着力量来者,在还未来得及瞪大瞳孔看清来者何人,背便被硬生生砸向靠近一处凹凸不平的山石,顺带激起一层绿叶波浪。

    无法言语表达的震慑,无可详说的痛感自那后背的一处侵袭全身,只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拼命撕扯着他那脆弱的触感神经。

    安容时从粗糙山石上缓缓滑落在地,倒在一片被他压倒的植被上,强忍疼痛捂着一侧肩膀伤处,咬紧了牙关将自身支撑坐起,惊惧地朝那方才那处乱石飞沙中看去。

    他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就被震飞出来。

    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