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任盈珠已经痛昏过一次,不过又痛醒了,秀雅的脸上一片狰狞。

    季妧看着她,想到郭玲曾经进过宋府的事,对于她今日拔刀相向的动机也猜出了一二。

    “我不知道郭玲跟你说了什么,但我想你一定没经过求证,至少你该问问宋璟。”

    任盈珠的脸色比季妧还要惨白。剧痛扭曲了她的面容,让她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力,只能像个脱水的鱼一般躺在那。

    独一双眼是有神的,恨不能化为利刃杀死季妧才好。

    “他……”剧烈的呛咳之后,嘴角有血沫涌出,一番话也说的断断续续,“他是我夫君,我、我比任何人,任何人都了解他,他心里藏着什么……”

    任盈珠闭了闭眼,即便是已经认清的事实,她也不愿当着季妧的面承认。

    季妧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应该和他谈谈。”

    她和宋璟是有过一段过去,但自重逢以来,能避的嫌她都避了,宋璟亦不是没有道德和责任感的一个人,之前两人也已把话说开。如果任盈珠是聪明人,就该知道,过去终归是过去,惜取眼前才是正理。

    任盈珠不聪明吗?她能伪装这么久,隐忍到现在才动手,就知她是聪明的。

    她还是走了极端。

    可见情之一字,祸人不浅。

    好好一个人,一旦入了魔障,就变的如妖怪一般。

    任盈珠死死盯着季妧,气息急促且紊乱。

    “有什么,可谈?听他亲口承认他、他心里那个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