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没羞没臊的话,她自己问完都想钻地缝了,他却颇为认真地想了想,神情亦很缱绻,低头轻轻吻了她一下,答曰:“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这是既委婉克制又直白热烈的情话。

    沈西泠脸都热得发烫了。

    这个人真是……怎么可以突然说出这么好听的话呢?

    两人又腻歪了半晌。

    齐婴不好让李巍他们久候,又隔了一盏茶的工夫就不得不先走了,沈西泠虽然知道不便耽误他,可私心里又极舍不得他,手虽松开了,眼神却还缠在他身上,不许他走。

    齐婴亲了亲她的额头,说:“今晚我回去找你,嗯?”

    沈西泠一听眼睛亮起来,只是忽而想起他之前说要回去却失约的案底,便又换上了怀疑的眼神,警惕地问:“真的么?”

    齐婴顺了顺她的头发,笑着说:“真的,一定回。”

    北伐之事是朝廷机密,她还不知道。这一战可胜不可败,他或许要亲自去前线督战,算日子也不远了。这事不小,他是应当提前跟她说一声的。

    沈西泠不知他的打算,仍兀自高兴着,终于愿意放他走了,只是他走到门口她又把他拦住,抬袖帮他擦着他侧颈上她留下的艳丽的口脂,一边擦一边脸色酡红如醉。

    齐婴先走了,等他和那几位新科进士一同离开后,沈西泠才从三楼的雅间中出来,结果找掌柜一问,才知道齐婴还是付了账才离开的,他还是没敲她的竹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