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司空夏扒着门框一脸惊吓。

    庄慧月捋了把头发,看了几秒忽然扯住司空夏的衣服往回缩——但她的动作还是太慢了,因为国青队教练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司空啊,帮一下教练,把人带去你那安慰一下吧,我这抽不开身。”

    “好烦,凭什么还要我们来劝啊,年纪又不比我们小……我去喊顾瑜姐来?”没睡好的庄慧月有些烦躁。

    今天是难得例休半天的日子,被惊醒就算了,还要安慰平时对她们四人颇有成见的国青队,队里传言这个那个德不配位不就是这帮人传出来的。

    “算了别吵顾瑜姐了,我来就行,你坐一边吧。”司空夏把她推出人群。

    于是乎,脸也没洗牙也没刷,只来得及套了件外套的她,颇为自然的拿过一把椅子,坐在还在哭的小姑娘对面,语气和缓的说道:“好啦别哭了,出什么事了?”

    ——在场中几乎都比司空夏年纪大,但是在她理所当然的语气里,竟然还真的不知不觉把对方当师姐来看。

    “她这个月小测被淘汰了。”

    啊,果然是这样啊……

    自休赛季选了不少人进入国青队后,每半个月一次小测,倒数的就淘汰——已经有小半年了。

    国青队从一开始的三十几人锐减到十几人,宿舍也从四人间变成了双人间。

    因为是同一层,她都习惯看到偶尔有选手提着行李离开,但此时小姑娘这么一哭喊,才会想起来这种竞争是多么的残酷。

    “我是身体不舒服才发挥不好的。”小姑娘啜泣的说道:“再来一次我肯定不会倒数,我怎么可能会被淘汰啊……”

    没办法,竞争就是这样,哭的再惨,也不可能重来;难道说正式比赛时因身体不佳而落后,还能再比一次么?